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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岭无声方受雪,冰岚如梦不离云- 2004/07@慕士塔格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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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3 23:04:2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rainman] 于 2004-8-3 0:39:13 加贴在 游山玩水 ↑  
2004-7-10 喀什-喀湖-BC
全体登山队员在喀什的齐尼瓦克宾馆(原英领事馆旧址)终于汇齐,共有北京的12人,深圳的2人,上海2人,云南3人,香港和海南各1人,早餐就算是进山前的最后一次腐败了,好在宾馆的汉餐馆做的早餐还真的在喀什算是相当不错的.
9:00全体上大巴,沿途渐行渐入帕米尔高原的核心景色,多处风光实在是太好,过半队员不断要求停车拍照.
中午约1点到喀湖,视野开阔,可全览昆仑山脉依次毗邻的三座七千米以上的主峰:公格尔峰, 公格尔九别峰峰和慕士塔格峰.天气很好,钢蓝的天空下慕峰的整个轮廓如同一把刃线清晰温柔的裁刀,将视野切割成蓝白分明的上下两部分.湖水不见涟漪镜面朝天,一时高溟为杯,云水娟娟. 凌清瞰远,众冰峰擅奇含秀,真的天堂一般.
2点到204路碑处的草甸, 开始进山.整个路程约8KM,天气还算不错,一路荒凉淼阔,不时可见土拨鼠和野兔出没.
约3小时后接近大本营时天气开始变坏,接着是风雪交加,大部分队友尚依着盛夏的惯性着衣单薄被冻得够呛. 晚上一直雪未停,现在想起来,也许可以看着是接下来两个星期坏天气的一个征兆.
大本营(4300m)已有若干其他国家的搭好的营地.但据扬队说,今年的队伍显得没有往年多.
晚和驼牛共帐.
2004-7-11 BC
按计划今天休息.
很多队友去了羊布拉冰川看风景.
黄昏的时候看上去风不错,在大本营附近的草地上逗了逗伞,伞上头才发觉风仍很乱,可能是整个大本营处在一个三面环山的洼地的缘故.但借次机会在驼牛和阿妙的帮助下将加速绳装好,又仔细检查了一次副伞.
从杨队那儿搞到一顶多余的帐篷,大喜过望,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一人独睡了.
晚花120大元请克孜族老乡将伞包由驴驮到C1,准备日后天好就可以飞了.
2004-7-12 BC-C1
全体队员在11:00左右出发去C1. (当地与北京时差约3小时).
碎石坡总是走得乏味而辛苦. 走到ABC时大家都换上了踏雪板. 约下午4:50到C1(5400).
站在C1,视野由于高了千米更加拓宽,群峰簇簇摩肩接踵, 羊布拉冰在脚下延伸,远处的喀湖也如碧玉般嵌在主调为褐色的原野上, 高原的云象更是变幻莫测,可见大块大块的带雪的厚云团在群山环绕的谷地聚集踱移不可一世.
伞今天是不敢飞的了,尽管头顶还有些许阳光.休息约10分钟后全体下撤.
果然下到到碎石坡时大雾顿起,然后是风雪随后,几乎不见路径.
2004-7-13 BC
今天休息,大家适应高原.
分组结果出来, 我在一队.
2004-7-14 BC-C1
一队今天去C1,二队继续休息.
按去年深圳队介绍的经验,BC到C1是要反复很多次的,所谓要走出感情来,所以我和驼牛一前一后走得很是平静.
5个多小时到C1,整理好帐篷,驼牛20分种后到,他有些干咳.
躺在C1的帐篷里,帐篷门开敞后就对着帕米尔高原的皑皑群山,无敌的山景极具震撼力,加上身体的疲乏,思维仿佛就真的随着高原上的云团在慢慢的凝翔,远引若至,临之已非.
2004-7-15 C1-C2-C1-BC
早上8:15醒.
10:30一队出发去C2.(共10人,杨队,次仁多吉,加8个队员).
可以说慕士塔格真正好看的部分应该是在C1到C2之间的风景.
冰川近在咫尺,巨大的冰裂缝触目惊心气势恢宏,还不时可见一些曲径通幽的冰洞晶莹闪烁,想想所谓江湖高人修炼的场所大抵如此了.
有一顶好象是韩国人的帐篷居然就搭建在那段著名的雪桥的下面,后来我每次经过帐篷都是寂静无声的.就其搭建的位置而言应该是极不安全的,但或许只是一个物质的存放点也有可能.
一路风雪,走的很是辛苦.
约6个小时到C2(6200m),但风雪太大,未找到前一天高山协作搭建的营地,杨队和我们几个先到的将大家带上来的物质在一个路标旗下埋好,就匆匆下撤了.
一路疾下到BC已是晚上的10:30. 但快到BC时风雪停了,因我们下山路是面朝正西的,所以高原漂亮的黄昏给我们逮了个正着,羊布拉冰川也给落日映红熠熠生辉,大家纷纷一顿乱拍心情好了不少.
2004-7-16 BC
一队今天休息.
天气很糟糕. 下午有两个二队的队友从山上提前下来,说是身体不适决定放弃.当时就叫了毛驴奔喀什了.
2004-7-17 BC-C1
一队今天三上C1.
是真的越走越有感情了,跟他妈的去七娘山的感觉类似的亲切熟悉了.
在C1遇到曾山的队伍,他们已有几人成功登顶了.
晚上承蒙杨队抬举,挤入我和驼牛的帐篷.结果一晚上杨队呼噜连绵不断,驼牛又是咳嗽连连,被折磨得痛苦不堪,手边若是有冰镐,估计就结果他们俩了.
2004-7-18 C1
早上约10:00,杨队准备带一队上C2,但风雪实在是太大,上升了大约50米后全队被迫撤回C1.
于是一队计划改变,在C1休息一天.
遇到附近建帐的一对法国人Jerry和Anna, 闲聊起来居然也玩伞,说是飞的Advance的”ε”系列,可惜他怕行李超重没带来,否则一起飞倒是可以互相壮胆.
我搬过到于大姐的帐篷,两人一帐立马就有赶上了房改的感觉.
曾山的队伍下午又来了,均挤入我队的帐篷共帐.
2004-7-19 C1-C2
在C1休整了一天后,一队终于在老天仍以坏天气表征的似乎不太情愿的心情下强行向C2进军.
一路无话,大家都是机械的行走,也少了头一回去C2时边走边欣赏风景的心情.
到C2后次仁已经将帐篷搭好,大家均是十分的疲惫不堪,我是和驮牛,小杭州,阿童木及杨队共一个五人帐.当时自己正和杨队站在外面说话,听到帐内一阵骚动,然后传出声音说我的睡袋给烧了!?
急忙钻到帐内,见帐内羽绒漫天飞舞,我心爱的Marmot CWM睡袋给烧了一个碗口大的洞,高原本来就有些反应加上心中痛惜一时对帐内三人狂吼是怎么回事,帐内三人居然无一人作答. 一想到为这次登山所花的精力和时间可能因为这一个小小的错误大打折扣甚至无功而返,心中真是欲哭无泪,而偏偏帐内三个猪头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担当的话俱是高原上一脸例牌的麻木,好象是我的睡袋自己跑到气炉上去的似的,当时真的觉得委屈得慌.
杨队随后默默的跟进帐来亦是一脸的无奈,没有办法,好在自己预了工业用的防水宽胶布带在包内,只能是将就包了一圈又一圈.
极其郁闷之下,一人找到了刚上C2时打过招呼的一顶瑞士人的帐篷,瑞士的三哥们建好营地后滑雪回BC了,结果我一人在他们的三人帐内过了一夜,第二天临走时将帐篷清理干净并留了纸条还放了一个袖珍防水电筒作为感谢的礼物.
2004-7-20 C2-C3
考虑前天在C1多呆了一天,杨队和大家商量,改变了原来到C2住一晚再下撤到BC的计划,决定试冲顶一次,除了队中原就主动退出的香港的老蔡外,于大姐也知难而返了(后来证明是多么的正确),余下的六个队员都决定参加这次的试冲顶.
但真正走在去C3的路上,才知道原来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折磨的开始…
漫长到绝望的雪坡,高海拔缺氧造成的嗜睡感,几乎是每十步后的拄杖休息都立刻进入了梦乡,就这样晃晃悠悠的一步一步向上挪.到了6850米(与原计划的6950米仍差100米),杨队见大家都已几乎无法支撑下去,就决定就地建营了.
于是大家一起搭帐.风雪仍是很大,平时在平地可以快速搭建的两顶帐蓬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搭起,小杭州和阿童木已经有明显的高山反应.尤其小杭州,脸几乎成了紫酱色的在那儿一坐就一动不动的.
晚上五人挤在帐内,我是极不明智的被挤到帐篷中间最缺氧的位置,残存的食欲终于在6850的高度消失,吃了几口方便面一直堵在胃里.睡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自己稍有睡意就会觉得有人在掐住我的脖子从而无法呼吸,只能马上坐起来象狗一样拼命急喘几口气.一夜就在这种反复的躺下坐起动作重复之间一点点熬过去,可以感觉到有一根针从脑门顶插入,生生作疼.
2004-7-21 C3-Summit-C3
睁眼到3:30am, 杨队开始吆喝大家起来准备.
烧水,穿戴,队友们一个个缓慢准备.我自己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消化昨晚的方便面,一坐起来就狂吐.当时一边吐一边想估计登顶没戏了反映这么大,但吐完后反而神明清朗,这才想起如此高的海拔下给胃无端的增加负担是多么的愚蠢.
一直磨蹭到6:00am, 大家才一个接一个的蹒跚上路.
偏偏这时天气是极好的,东边有些微鱼肚白,然而风却是冰冷刺骨,稍做停歇手脚的麻木感就挥之不去,羽绒并指手套功用都有限.当时心里就盼着太阳快点爬上来.
2个多小时后太阳终于照到了我们行走的坡面上.但另一个问题出现了-暖洋洋的太阳使得整个队伍进入一种半休眠的梦游状态,队员包括领队个个都是走走停停而且是一停下来就由于缺氧马上打磕睡,结果本来预计是6个小时的行程我们整个队伍走了8个小时才到顶!
快到顶峰时,自己已经累到好象自己在看电影一般看着自己移动,风景是根本无暇看的了,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踏雪板跟前的一小块雪地在一步一步的变化,而且总是有一个顽强的幻觉是自己背着伞包走在一个公园小山的山脊,左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坡,绿坡下一条阳光明媚的水泥路上车水马龙,马达声鸣笛声不绝于耳…
我很明白的知道这是幻觉,但七千多米的海拔上,类似在酗酒后的那种对理智的竭力控制和集中一样,从脑中将这种幻觉的清除十分的辛苦,稍一马虎就重新跌回那种烦人的幻觉中.
到下午14:30,终于踏上了慕士塔格顶峰的大平台,整个平台诺大如足球场,天气开始转阴,所以仍然是看不到风景.
我和驼牛一前一后站在顶峰的台地,前面杨队,老古董,阿豹和随后赶上来的阿童木等呆在左边的一个台阶上休息.我想可能过一阵子杨队会招呼队员们合影留念什么的,就原地坐下和驼牛背靠背又开始睡觉.一觉醒来看他们仍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我们俩又朝台阶上走去. 刚走上去老古董就在那里嚷嚷说你们终于上来了,雨人的登顶时间是14:57,驼牛的登顶时间是14:59. 原来闹了半天敢情我们俩睡了一觉的地方还不算到顶.
于是阿豹赶紧给我们俩拍照取证,整个队伍这才开始准备下撤了.
这当口驼牛开始累得讲胡话了,拉着我只嘀咕实在走不动了刚刚那个藏族MM说好的可以在她家住一晚明天再下山.我心想KAO! 七千五百米的藏族人家,驼牛你晕得可以呀,再说这儿也是维族或克族的地盘哪儿来的藏族呀. 但自己也是实在没力气跟他争辩,一声不吭的跟着队伍向下走.
暴风雪仍是按着惯例在每天下午3:00左右袭来,能见度是越来越低了.
这时候的下山,众人累得基本上都是一种惯性使然.当时次仁带着老古董和小杭州一组,我们这边是杨队领头,阿豹跟随其后,我在阿豹后面,然后是阿童木和驼牛.
行走了一个多小时后队伍渐渐拉长,听到后面阿童木喊雨人我眼睛看不太清楚了,驼牛亦说高原反应厉害步子越来越迟缓, 我只好停下来等他们,这样停停走走了又半个多小时,前面的阿豹的身影眼见快消失在风雪里了.我当时也是身心累得快透支了,心想绝对不能丢了前一个人的踪迹否则我们后面三人全都得迷路,赶忙和阿童木和驼牛说我必须赶到前面告诉杨队你们的情况,你们要是看不见我就喊.
跌跌撞撞快步往前赶,在可以看到杨队身影的地方停下来大叫. 杨队停了下来,我在风雪中大致跟他说了后面两人的情况,他估计是听懂了,转身准备往回走,我又喊叫他在那里等就可以了于是他又停了下来. 我开始向他靠拢,后来估计是在雪地里不可能停得太久,他又开始缓慢的往下走.这时我后面的阿童木和驼牛都还在视野内,他们也看到了杨队开始喊起来.杨队回应说你们直接朝着人走下来就可以了.我怕他们没听见,亦重复的向他们喊了一遍.
等到我和阿豹和杨队三人汇合时,阿豹的第一句话是问我还有没有水,这才发现他俩亦是处在虚脱的临界状态,听阿豹说杨队已经虚脱晕倒了一次.我将自己水壶里一直没敢喝的最后一口水给了杨队,又从身上找到一管果冻,杨队起先还不肯喝说是要我们俩个喝,被我们骂着才喝下去.三人略做停留后,不敢再浪费时间就再往下赶了.
但这是我们前后两拨人之间最后一次还有的联系.当时我们三人想当然的认为他们后面两个会随后赶下来就没有再刻意的等下去了,结果证明这是一个比较大的疏忽,因为他们后面两个(后来才知道) – 阿童木和驼牛,当时就由于雪盲和高原反应迷路了,而我们却浑然不知或者说没有意识到他们会真的在这不长的前后下山路上迷了路.
我们仨前后拉开约高差100米开始找C3营地.因风雪很大,气压亦有误差,所以高度表显示到了6850米(我的GPS忘在C1的伞包里了)但满目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在我前面的杨队和阿豹停下来,喊已经不够力了,只能用手势示意营地应该在我所处的高度附近.
我只好脱下踏雪板,在附近的三,四处看上去形迹可疑的隆起的雪包的位置用板刨挖,没有结果; 又将雪杖前面的雪碟取下后用杖身四下戳入,亦无感觉;再脱了手套,裸手再在已刨开的几个位置用手挖,同样的徒劳无功,太冻. 筋疲力尽之下,看准最有可能的位置撒了泡尿,然后再将雪杖通过撒尿形成的小洞往下搜寻,终究是一点感觉也无.
再也无丝毫力气了,我只能跟他们两个打手势说没有,二人停顿片刻,转身往前走了.
等我再将踏雪板和雪杖收拾穿好,杨队和阿豹已是不见踪迹消失在下面的雪坡后了,我心想我们估计只能一直下到C2了可不能让他们将我甩下.于是连滚带爬拼命往前赶,结果刚刚翻过下一个雪坡的台地,只见我们的C3赫然半掩在漫天的雪花中,无比的温馨和亲切…
老古董已先我们到了C3,四人几乎是瘫在帐篷里已无起身的力气,这时大家还想着后面的小杭州,阿童木和驼牛会随后赶到.
过一阵后我起身准备到另一个帐篷去烧水,一对滑雪的意大利小俩口正好经过我们的帐篷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说是的,于是他说我们的三个队友在上面7100米的高度迷路了,他们将其带回到标志杆的路线上但他们其中两个队员不愿再走了,因这两个意大利人今天要赶回C1不能在那里等他们,就先行下来报讯.我赶紧谢了他们回帐告诉杨队,但杨队自己已经是累得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了. 用对讲机联系山下得知三个高山协作分别在C1和C2,而现在天色渐暗叫他们赶上来亦是不可能,四人一时没了主意.
时间一分一分在过,就我自己而言,说是要返回再上到7100米是真的不可能的. 自己一人木木的在外帐架起炉头烧水,不一会儿老古董钻了进来,两人面面相觑,想着这三人在7100米的山上翘首盼着救援,心中真的是无比的难受.
大本营,正在往C2的二队都通过对讲机知道了消息,都是一样的心急如焚,却都无法在当晚组织有效的行动方案.
天是完全的黑下来,好在老天慈悲,风雪竟是出乎意料的停了下来,我仍是迷迷糊糊和衣靠在帐内,后来隐隐约约听到杨队说把头灯挂在帐外给他们引路,又听到杨队黑夜里长一句短一句的喊:驼牛---,小施(阿童木)---,章新法(小杭州)---
2004-7-22 C3-C2-C1-BC
早上6点多猛的一下就醒了坐了起来.
他们三人终究是没回来.
这时候自己人也清醒很多,再想想7100米的雪地里过夜的后果,真的是越想越怕.
睡在我身边的杨队被我惊醒,咕哝了一句说驼牛在你们深圳是不是算体能很好的.这一句话就真他妈的象一个开关一样一下子打开了我潜意识里绷着没敢碰的闸门,一时忽然就涕泗滂沱不能自己.
想想深圳可是两人一起出来的,再想想网上兄弟们的祝福,两人一路上的照应和彼此的嘻笑打闹,可怎么自己就把他给扔下了呢?
我知道自己可以有许多的客观理由来说明我并没做错什么,但想到是一路上将其作为自己小兄弟的活生生的驼牛本人,所有的理由就都变得扯几巴蛋的不成其为理由了.想到万一凶多吉少真的出事了我如何能够面对深圳山友们的责难的眼神,还有驼牛新婚燕尔的娇妻…真的是不寒而栗.
杨队过一阵也起来了,几个高山协作一早就往上赶了,四人商量,我们三个队员已是强弩之末,留在C3是无意义的消耗体力,还是赶紧下吧.
三人默默收拾好东西,往下走还不到5分钟居然碰到了在C1认识的Jerry和Anna, 他们一见面就说是不是你们有三个队员还留在山上,我连忙点头, Jerry说他们一起的法国队友今天一早在山上遇到了这三个人还给了他们一些水和食物,应该说没什么大的问题.我听了是真的开心得不得了,连忙翻译给老古董和阿豹听并马上用对讲机告诉了杨队,宋队带的二队和大本营.
心情好了后下撤也快了起来,下到C2遇到了在C2待命的整个二队的队友,大家嘘寒问暖的确感觉亲切无比.豹哥有些顶不住了就决定留在C2.
我和老古董继续疾下,我的原计划是到C1后看天气,天气好就飞下去,天气不好就在C1住一天再伺机飞出.
但两人到C1后整个营地空无一人冷清无比,两人身上的火种都已用完,于是老古董使劲吆喝我跟他下BC大碗吃肉大碗喝酒.我看了看天气仍是风雪如晦,要我一人在C1呆上一夜实在是有些凄凉,加上我们队的三个队员目前状况仍不甚明了,在这种天时不对,地且不利(C1亦处在一朝西的浅雪洼中,风主要是南风),人亦不和的环境下,终于忍痛放弃了此次爬山的主要目的之一---飞伞, 怏怏的和老古董一起下山去了.
到BC后天已黑了下来,得知被困的三人在7100米挖雪坑扛过了一夜(希望随后驼牛的作业会有精彩铺陈),真是太NB了.
疲惫不堪,早早入睡,为数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次.
2004-7-23 BC
一直睡到中午,感觉脱胎换骨般的重新获得了生气.
整个二队改变了计划,并帮着高山协作救助三人下山.
等到傍晚时分,三人才分别被援助下来,轻重程度各有不同,但基本都无大碍.
所有BC的人员都上去迎接他们,我在上山的路上等到了驼牛,可怜的孩子倒骑着一匹驴一晃一晃的往下走,一脸的憔悴但精神还挺好,见了我还笑着说这回是掉链子了居然骑驴下山,当时真的有冲动想上去拥抱他一下,马上愉快的鼓励他说你够牛逼了在7100米挖雪坑还全身而退算是深圳的记录了.
回到营地,驼牛狂吃不停,胃口之好叫大家都很惊讶.
2004-7-24 BC-喀湖-喀什
一直摩蹭到下午,才和老古董,苏军准备下撤.
在喀湖搭上一辆克孜人的大卡车.因语言不通,得以一人再重温一遍帕米尔高原的壮丽景色.
在车上回头看着慕峰慢慢远去,云雾缭绕,回想这15天来在山上的日子,还真的就有些他妈的伤感了.
其实我们往往都无法知道自己做每件事的缘由,动机和感受. 检讨起来,这次爬山,我想我当时在山上的时候知道自己每一脚都的的确确印在慕峰的雪地里, 但现在坐在车上,想到自己即将回到去那个熟悉的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环境中去的时候, 我心里很失落的发现自己凝视慕士塔格那美丽连绵的身影的眼神仍是几乎和来的时候一样的陌生而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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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发生的故事——我在慕士塔格的24小时


作者:atongmu 发表日期:2004-07-31 22:44:28

 
引子:本来关于慕峰的登山纪录,前人已经从各个方面记录十分详细,我没有必要赘述。不过,今年慕峰之上我属于另类的经历者之一,所以有必要将其中比较特别的24小时记录下来,使之成为难以忘却的纪念并供后来者吸取教训。
7月21日是我们预计的试冲顶日。前一天下午我们上到了C3(6850m)建好了营地。晚上,喝过点水并吃了点东西以后大家就和衣钻进睡袋中休息,以期第二天凌晨的冲顶。记得老杨在帐篷里一一问过我们谁有高原反应,大家都众口一词表示没有问题。(事后表明好几个队员当时都是咬牙坚持着,没有说出来。)
迷迷糊糊过了几个小时,3点多种的时候老杨把大家叫了起来,他在帐篷口烧着水,我们便在极其有限的帐篷空间里忙活起来。由于海拔高,大家动作反映都比较迟缓,再加上帐篷不宽敞,日常十分简单的事情拖了很久才搞定。大家喝过水吃过点东西后就忙起穿高山靴,绑雪套,穿踏雪板这些体力活起来。在黑暗的夜空下,出现了异常繁忙的景象。由于很晚才找到自己的踏雪板,我比大家慢了半拍,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穿上后,大多数人已经出发了。(出发时大约6点左右)慌忙中我操起一对雪杖就追了上去,竟然遗漏了脚下的水壶,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临走前竟然还特地把头灯扔进了帐篷。(后来这两点莫名其妙的失误都对我构成了很大的威胁。)追出一两百米以后,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忘了水壶,于是便转头下去取。没走多远便发现自己没有头灯看不清路。我当时便想追上一个队员,借个头灯下去取回自己的水壶与头灯再追上去。当我追上等我的驮牛的时候,他向我传达了队里的意思:让我夹在队伍当中行进,水壶就不要带了,大家互相匀着点喝。虽然我最终没有下去取水壶,但上下几次疾走把我的体力折腾得不轻。(当时驮牛好像体能特别充沛,人在我后面不停催我快点走。)
接下来就是在星空下的雪地里枯燥的行军,大约走到8点多种,翻过一个雪坡后,太阳放出了耀眼无比的光芒。接下来到冲顶之前很长的几小时在我的记忆里几乎都是空白,这段时间的景物在我的记忆中都是唯一的橙色世界,辨不太清颜色(事后根据孙斌的分析,这是我当时一直处于缺氧状态的症状)。印象中,全队都有明显的缺氧反应,很多次都是走了一段以后,一个人躺倒休息,大多数人都跟着就在雪地上睡着了,老杨也不例外。
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橙色的世界在我的脑海里变成了灰色的世界。(天气转阴了,我的眼睛依然不太能分辨颜色)抬头望去,见到了前面传说中的2堆石头,就像指环王里面云霄中的城堡,带有一丝神秘的色彩。周围的世界出奇的安静,唯一听见的就是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当时我和雨人走得很近,他好像体能消耗很大,不太愿意到近前去拍登顶照了。我挣扎着走了几十米,到了前面拿出国旗,让豹哥在经典的角度拍了张登顶照后就像完成任务似的扭头就往回走。原先想好的姿势,动作,庆贺方式等等全都因为疲劳抛到了九霄云外。没想到登顶一个新的高度,对我来说竟是如此的平淡无味。(当时大约下午2点半左右)
下撤途中,由于我的眼睛不太能分辨颜色不便于认路,驮牛体能有点问题,我们便组成一个互助组:雨人在前面走,我跟着雨人,驮牛跟着我。当驮牛跟不上的时候,我喊住雨人,稍微停留一会,等驮牛跟上。
保持这个队形走了挺长时间,一时驮牛没有跟上,我照例在原地等他。这时候起了一阵大雾,莫名其妙雨人就在我眼前消失了。(事后据雨人叙述,他也看不清路,一直跟着前面的豹哥。雾起来以后,他唯恐自己也迷路就紧跟豹哥,没想到把我们后面的人丢了)等了一会,驮牛对我喊:我发现一个人!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那个人外面穿着类似于风衣的衣服,躺在雪地里,就像垂直极限里的那个死者。仔细看来才发现原来是我们队的老章在雪地里睡着了。
雾越来越大,我们一开始还沿着脚印走着,后来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有了路旗也没有了脚印。这时大约是下午6点多钟,大家都已经十分疲劳。当我们三个意识到我们已经迷路离开了大部队时开始紧张起来。我认为离天黑还有足够的时间(慕峰要晚上11点多才完全天黑),所以我主张原路返回有路旗的地方,然后再顺着脚印走回C3。而且就算我们体力不济走不回C3,只要在有路旗的地方也便于他人营救。驮牛比较悲观,坚持认为应该立即挖雪坑,否则将无法活过这个晚上。我和驮牛争执不下,后来我说服了老章和我一起上去。不过,没向上走几步,老章就走不动了,不愿意继续向上。我不想就这样离开自己的队友,也就留了下来帮驮牛一起挖雪坑。
带着一丝不情愿的干了一阵子,突然看见上面的平台上出现了晃动的人影。我们拼命挥手叫喊。下来两个人,原来是一对滑雪的意大利夫妻。和他们说明了我们迷路的处境,那帅哥爽快地答应带我们回C3。尤其让我高兴的是不用原路折回,他知道直接下去的路。
我跟着这意大利夫妻往下走了一段路,突然发现驮牛和老章没有跟着下来。原来老章认为自己已经走不动了,希望我能先回到营地,然后让老杨派人援助。至于驮牛,事后他的解释是不想留老章一个人,希望陪着他。(驮牛事后也承认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那意大利帅哥也十分不能理解两个身陷困境的人为什么遇到了救援还不愿意挪步。我和这帅哥解释了今天是我们的登顶日,一天下来消耗很大等等,但他坚持指着旁边的一块平台,要老章驮牛走下来。老章驮牛勉为其难的走了这一段,然后在这平台停下了疲惫的脚步。那意大利人让他们接着走,他们再也不动了。我和这帅哥解释很久,他不但不能接受,反而对老章有些发怒。他冲到老章面前,尝试着背起老章,让旁人用老章的照相机拍了张照片。(事后我才想明白,原来这帅哥想用激将法刺激一下老章,并且让他永远记住这个时刻。)
老章驮牛最后还是没有挪步。那意大利人终于妥协,我跟着他的雪板一路狂奔。(他是滑雪,我是穿着高山靴奔,速度差十万八千里呢)走了一段以后,意大利人觉得我的速度太慢,怕天黑导致救援困难,因而和我商量:希望我告诉他我们营地的样子以及我队的负责人姓名,他自己先滑雪下去报信,然后指着一条路告诉我沿着脚印就能走回C3。我同意了他的提议。(其实我可以要求跟着那女的慢慢下到C3,毕竟我对这段路还没什么把握)
看着意大利夫妇远去的背影,我沿着脚印继续走了起来。奇怪的是这时候又起了一阵大雾。走着走着,我又走到了没有路旗和脚印的地方。我又沿着下降的方向走了一段,越来越看不清道路,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我用雪杖用力戳了几下雪,发现洞眼里面蓝汪汪的。我担心下面有可能是冰川,更加不敢乱走。
折腾了一番,发现时间已经快10点钟了。天马上就要变黑了,看样子天黑前没希望找到营地了。这时我心底涌起一阵悲凉:估摸着意大利人能够送信送到老杨那里,驮牛和老章应该有救。没想到我这个去求救的人却被一个人困在雪地里了。没有基本露营条件(没有帐篷,没有睡袋,没有火,没有饮用水)在7100多米的雪地里过夜是多么恐怖啊。时间容不得我想更多的,我立即做好了雪地过夜的打算。当即用踏雪板开始挖起雪坑。挖了一个人大小,把顶风的一面雪墙用力夯实了。躺进雪坑前,我把2面挺大的赞助商的黄旗子展开绑在雪杖上,插在旁边的雪地里,希望如果第二天天亮时,如果我冻僵了,营救人员可以尽早发现我。我又将我的的手表定了闹钟,每隔15分钟闹一次,唯恐自己睡着而失温。将全身所有可以拉紧的绳子收紧。把脚连着高山靴塞进了背包,并用背包收口绳子系紧。戴上雪镜后,确保了一下全身没有多余部分裸露在空气中,我全身做成婴儿蜷缩的动作钻进了雪坑。
我一开始还不死心,每隔几分钟喊一声“老杨”或“次仁多吉”(我们队的协作)。叫了一阵子也就死心了。感觉过了挺久,突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是驮牛的声音。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驮牛老章获救以后,带着大队人马解救我于水火之中了!当时一阵兴奋,顺声音望去果然是次仁多吉,当即感谢上苍起来。定睛一看竟然还是驮牛和老章两个人。(次仁多吉冲锋衣和驮牛衣服颜色相同,我看错了)原来他们两人迟迟等不到人来救援,便开始自己找起路来。后来远远的看见我这边拉起的赞助商的黄旗,以为是营地的帐篷,就这样神差鬼使的又走到了我这里,三个人又到了一起。对于这一变故我的情绪是:兴奋-沮丧-欣慰。毕竟三个人在一起,生存的概率要比一个人强得多。当时,天已经快黑了。我便抽出手脚和驮牛一起把雪坑挖大挖深。最终挖到可以容纳3个人勉强并排坐下。
接下来就是满满的长夜。为了避免睡着,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中醒着的一人就要叫醒其他两人。那天晚上,驮牛精神比较亢奋,经常醒过来一阵狂大的动静把大家弄醒。大家还不时互相提醒手脚是否还有知觉,有意无意的拼命运动一翻,免得冻坏后被卸零件。还有时候,大家精神都不是很振奋的时候,我们就互相猛拍一番,我身体靠后拍驮牛的背,他在我前面拍我的腿。那天晚上,老章精神比较低迷,好几次叫他都反映甚微,都是把他拍醒的。平时,看手表是一抬手就能办到的事情。那天晚上却变成异常痛苦的差事:雪镜结满了冰,先得把雪镜从眼睛上挪开;然后要转变姿势把手抽出来并解开并指手套的层层包裹;想办法把手表上的雾气擦掉;还要用另一只带着并指手套的笨拙的手弄亮手表的背景灯才能看到时间。看时间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不过看到了时间才是郁闷百倍的事情。有几次感觉应该过了很久很久,估摸着至少应该过去1个多小时,看到手表便万分沮丧起来——事实上才熬过了5、6分钟。在这里,我们才真正体会到度日如年的含义。记得晚上驮牛口渴叫我给他弄点雪吃,我抓了一把雪但死活找不到他那张藏在深处的嘴,后来好像塞到了他脖子里。还有一点想起来就让我异常不爽:我那mountain hardware的冲锋裤边上的绒搭扣老是崩开来,那天晚上风夹着雪吹进来真把我冻坏了。有机会一定要投诉!
熬到了3点多钟(从前一天起床到这时正好24小时),我们神志渐渐清醒起来,在雪坑里也增大了运动量以保持身体的温暖。同时,我们就像虔诚的信徒一样祈盼着天亮。当东方第一缕曙光映上我们雪坡的时候,我们的心就像49/10/1人们的心情一样畅快——我们活下来了!清楚地记得我们从雪坑爬出来时,人都已经被一晚上的雪埋在坑里,我们就像从地下钻出的兵马俑一样。
天亮以后,我们开始讨论起自救方案。我一开始的提议是:爬到刃脊然后沿着刃脊下降。(其实那也算不上刃脊,类似一个圆弧形的坡)因为人在刃脊上比较容易被别人发现,而且走刃脊比较安全。驮牛和我爬了一段,还没到刃脊就觉得太累,不想爬了,老章基本上原地没怎么动。接着,我们仔细观察了周边的景色,找到了公格尔九别和卡湖,确认我们方向还是正确的。然后就顺着坡向下走。走了不是很久,遇到一个法国登山者。经过交流,我们大喜过望。他就是从C3上来的,告诉我们只要沿着他上来的脚印就可以走回C3。当他得知我们昨晚的遭遇,以及很久没有补充食物和水了,他立即拿出一瓶半(大可乐瓶)自制的登山饮料,以及3条能量牙膏给我们。这饮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仙水!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看到了2顶帐篷。我第一反应是:捷克人的C3比我们高,这应该是捷克人的帐篷。又看见帐篷外站着一个老外,我便询问起来。正在聊天时,帐篷里传出老杨低沉的声音:快进来喝口热水。我立马一头扎进帐篷…
后记:应该说我们还是十分幸运的,这个对我们来说噩梦般的夜晚山上竟然没有起大风也没有大幅度降温,否则在这种海拔再好的防护措施都不可能抵挡严寒。也许是知情的队友和朋友们都在齐心为我们做着祷告吧,在这里我要谢谢你们!我要谢谢杨春风队的所有队员和工作人员,谢谢你们付出的一切努力以及理解和支持!我永远忘记不了在我从C1下到BC体力严重透支时走的那段夜路有你们的相伴。我也永远忘记不了香港的老蔡在帐篷中握着我的手,诚挚的说那句让我热泪盈眶的话:“祝贺你,不是为了登顶,为了你安全的回来!”我还要谢谢John Otto以及该队所有队员和工作人员,包括老爷、喜猪、边巴、阿旺等等。感谢老爷和喜猪为我担心了一晚上没有入睡,也感谢John Otto在第一时间提出了救援我们的方案。还要感谢那对滑雪的意大利夫妇和法国登山者,感谢你们崇高的人道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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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椅
发表于 2004-8-3 23:10:10 |只看该作者
推荐第二篇文章,惊起一身冷汗!
有神奇的力量指引我的方向。
这种事情在我的生活中经常发生。
我从每次经历中得到成长。
成长是安全的。
我相信宇宙。我有胆量。我是独立的。
嗡嘛呢叭咪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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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4-8-3 23:11:24 |只看该作者
先收起来再慢慢看
乖还是不乖这是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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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扎
发表于 2004-8-4 01:25:25 |只看该作者
雨人真牛X!第一次认识小莉的那次拉练,也有他在吧?喀什倒是早就去过,只是当时没想到要去登雪山。现在想来,还是不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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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
发表于 2004-8-4 08:05:31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详池在2004-8-3 17:25:25的发言:
雨人真牛X!第一次认识小莉的那次拉练,也有他在吧?喀什倒是早就去过,只是当时没想到要去登雪山。现在想来,还是不去为好。
是啊,那次在三角山岔路口,你和浪子还有雨人三个人在一起呢!
有神奇的力量指引我的方向。
这种事情在我的生活中经常发生。
我从每次经历中得到成长。
成长是安全的。
我相信宇宙。我有胆量。我是独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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