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胡言乱语

一泓山泉

胡言乱语

今天“丛林穿行”去东海岸，走南澳-西冲-大鹿港那条线，我曾在一个朋友处看过那线上的风景，大海、礁石、山林美极了。结果在我们快到达时，两个骑摩托车的民兵飞奔而来，拿出政府的封山告示。我们只好改变计划前往大峦山。

大峦山山路漫长，平淡无奇。七十多人的队伍在连绵起伏的山脊上一览无余。我看山顶的人很渺小，山顶的人看我也渺小，这两种渺小一样吗？是否在山顶感受的渺小意义多点呢？这怪问题有意义吗？人是一种想寻找意义的怪物。放过眼前可见的存在，去想一种不存在的存在，就象我一路想着那条没去成的海岸线，最后弄得自己只好承认今天的登山没意义。

我与队员“天雷地火”讨论起登山的意义。他说，登山就是登山，不停地攀登，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回家倒床就睡，这就是意义。我明白了，一种群众性的休闲，就是单纯的快乐，简单地消耗体能。一定要赋予怎样深刻的意义，那是无聊的哲学家爱干的事，象康德非要细分大自然的优美壮美崇高。其实人和山浑然一体，人无需知道山的意义，山也无需知道人的意义。想弄点意义出来，会导致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自然或他人，多少有点专制欲。而且在这的过程中，你又失去了独自默想的快乐。

一个组织越庞大，群众越多，它的意义就越接近生理层面。如登山俱乐部、爱鸟俱乐部、保龄球俱乐部、啤酒俱乐部，甚至古人的大同世界理想：“人人有饭吃，有衣穿”莫不如此。这样一想，我豁然开朗，当休闲文化兴盛时，当一个娱乐致死的时代到来时，所有的意义会轰然消失。你要去寻找意义，找死你，你可能仍不知意义为何物。

2008-3-15